2002年11月9日 星期六

[轉貼]YOSHIKI獨家採訪 ―《STYLE》雜誌(2002年)



2002年話出自傳, 結果等到200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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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Violet U.K.
小松成美:X時代YOSHIKI又要打鼓,又要創作,那Violet U.K.怎麼樣呢,您還打鼓嗎?
YOSHIKI:打的。而且我還在拼命的練吉他,希望可以讓大家聽到一個全新的音樂。
小松成美:去年9月11日的恐怖攻擊事件,聽staff們說、YOSHIKI當時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像是得自閉症是嗎?
YOSHIKI:是的。那時,美國的電視每天都在播放罹難者家屬非常悲傷的採訪,我那一陣子也絕不出門,只是天天坐著看電視,好像是要被什麼吸進去一樣。自己也知道這樣不好,但腦筋就是轉不過來。看著許多人的悲傷,自然的想起了自己的事情。惡性循環持續了好一陣子。最後還是覺得應該做點自己該做的事。寫了沒有目的的曲子。寫好之後,覺得還是以911為題好了。之後,終於覺得踏實了一些,才又開始做音樂。

小松成美:YOSHIKI做的曲子,都融入了YOSHIKI自己的喜怒哀樂,我覺得音樂家很了不起,因為他們可以撫慰人的感情。
YOSHIKI:我不是女性,不能生小孩,但是,我覺得作曲和生育很像。都是充滿著痛苦和期待。有一首曲子我在寫他的時候很痛苦,但多少年後這首歌卻幫助了我。我到現在,每當消沉的時候還都是會聽「Endless Rain」。

小松成美:TOSHI退出和HIDE去世的時候也在聽嗎?
YOSHIKI:是的。

小松成美:記得HIDE去世是5月2日的事。
YOSHIKI:我當時在洛杉磯聽到這個消息時,認為這絕對是在騙人。一定是HIDE在開我玩笑。在回國的飛機上,看了新聞,才知道是真的。之後在告別式上見到了很多人,但我都記不得了。告別式結束之後,我馬上回了洛杉磯,開始責備自己,以為自己再也回不到音樂的世界裡了。

小松成美:是決定停止所有的演奏活動了嗎?
YOSHIKI:是的。我當時覺得一切都是我的責任。無論是TOSHI的退出,還是HIDE的死。特別是HIDE,我當時覺得完全崩潰了。

小松成美:那時解散後3個月的事……
YOSHIKI:那時TOSHI突然退出,我一時之間變得無法考慮往後的事,只有HIDE一邊說著「一定會重組X,一定能找到新的主唱的。」一邊拼命的在支持著我。那樣的HIDE一下子就消失了。我突然想到不就是我改變了他的一生嗎?覺得所有的事一下子都變得很可怕。之後無論幫誰做音樂,都不再作自己的了。完全把自己封閉在「過去」的盒子裡。

小松成美:我在98年第一次採訪了YOSHIKI,當時對你的印象是非常憔悴,完全沒有辦法說什麼話,沒辦法考慮自己的事情。
YOSHIKI:那是處於做什麼都不行的狀態。去看了心理醫生,我卻對著醫生大喊「你又知道什麼!」當時最害怕的就是想起X的事情,也幾乎不回日本。

小松成美:那時的採訪我是絕對忘不了的。那之前我對YOSHIKI只是在報紙上的了解。當時,YOSHIKI失去了X和HIDE,整個人好像沉到了谷底。但是我覺得YOSHIKI並沒有失去對音樂的愛,於是還問起了您父親的事情,覺得YOSHIKI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總覺得X音樂激烈的根源或許就來自於那種溫柔。
YOSHIKI:我也覺得當時小松小姐可以聽我說那些話,對我真的有很大幫助,我說出了我至今為止都沒有向任何人說過的話,感覺到自己真的還活著。去年,當我開始做Violet U.K.,決定試著站上舞台的時候,突然想到了請妳幫我寫一本書。

小松成美:是啊,接到YOSHIKI電話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你突然說「我想說出到目前為止的一切,經由這本書,我想分清過去和未來。」在X的時代,連生日、本名、出生地都是秘密的人一下子……
YOSHIKI:我當時說出了在X崩壞,HIDE消失後一直說不出來的小時候的事情,簡單的說,好想獲得了新生一樣。

小松成美:那又是為什麼呢?
YOSHIKI:或許是我想看在小松小姐筆下的我自己吧。而且,當時的採訪,對我來說,是一個記憶很鮮明的經驗。我看到了完成的雜誌,意識到小松的文章可以把我所說的話傳達給Fans們,突然感到很安心。現在我也很想看你寫的那本自傳呢。

小松成美:我一共去了6、7趟啦,累積了100多小時的訪問,又採訪了YOSHIKI在X時代的友人們,還有工作人員,還進了錄音室。一天12個小時都待在一起。
YOSHIKI:除了工作人員之外,妳可是第一個看到我工作的人呢。

小松成美:那是我的榮幸。我還有幸採訪到了YOSHIKI的母親和弟弟。我想這次的書裡大概會有不少YOSHIKI本人都不知道的事呢。現在已經進入了整理,撰寫的階段,預計秋天出版,你就在等一陣子吧。
YOSHIKI:有很多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這有點可怕了吧。(笑)

小松成美:也是――(笑),但是我也知道了YOSHIKI是不會放棄音樂的,在這一點上我感到很高興。
YOSHIKI:是啊,我也覺得放棄音樂的自己是大笨蛋。

絕對音感
YOSHIKI:小時候,受過'絕對音感'這種訓練。就是要能把所有的聲音都自動轉變成音符的訓練。比如說,這個聲音(說著,敲了一下桌子),就是d。

小松成美:記得也是在洛杉磯,我對ミキサ做採訪的時候,他說有一次筆掉在地上,YOSHIKI回頭就在鋼琴上彈出了一樣的音。能做到這一點的在美國一個人都沒有。
YOSHIKI:當時練習是很苦的,要把所有聽到的都變成音符,但最難的是把它表現出來,雖然我自己聽起來是沒什麼問題。

小松成美:聽說您父親也彈過鋼琴,與這有關嗎?
YOSHIKI:我覺得是託母親的福,4歲起她就讓我練習了。

小松成美:可是,根據我的採訪,您母親說「小時候,YOSHIKI突然跟我說:無論如何,我也要學鋼琴。」
YOSHIKI:我5、6歲的時候好想當鋼琴家,每天都要把鋼琴室的燈都關了,拉起窗廉,在黑暗的氣氛中練習。

小松成美:看來,演唱會的燈光照明是你的興趣啊。
YOSHIKI:是,是(笑)。那時只有6歲就那樣了。這麼說來,我開始做曲是幾歲呢???...

小松成美:聽說是小學低年級的時候,在您家還看到了當時寫的樂譜。和TOSHI認識也是那時候嗎?
YOSHIKI:不是,是上小學之前,當時我們是同一個幼稚園的,5歲。

小松成美:還有,這是您母親說的,說YOSHIKI小時候哮喘非常嚴重,一天到晚只能坐著讀書。
YOSHIKI:是的。

小松成美:那時候不能上體育課,嚴重過敏體質,限制飲食,很瘦、很白。那樣一個纖細、體弱多病的小孩子,現在卻變成了能砸壞所有鼓,做出那樣激烈音樂的青年,這是為什麼呢?
YOSHIKI:是啊,為什麼呢?(笑)那怎麼說也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從內心湧出來的能量,我只是發揮它而已。

小松成美:是說沒有這種能量的人就不能成為那樣的人嗎?
YOSHIKI:我不適合回答這題。我並不認為自己是特別的。我只是非常努力。無論是鼓還是鋼琴,都拼命的練習。

小松成美:YOSHIKI將來的夢想是什麼呢?
YOSHIKI:現在的夢想是引退。

小松成美:哎?!怎麼這樣!
YOSHIKI:不是不是,我不是說現在。再怎麼說我現在的人生也只過了一半。早上起來就那個樣子去錄音室,晚上回家就是睡覺。這樣過了多少年了?我也知道一共可以做多少事情。但是,如果我達成了世界制霸的目標,就引退。在義大利的海邊,有一間自己的房子,在那裡彈彈琴,寫寫曲子。

小松成美:和家人住在一起,會有小孩嗎?
YOSHIKI:我想一定會有的。不過,把引退當成夢想的人不多吧。

小松成美:是不多,太超前了(笑)。在大家都滿心歡喜的等著YOSHIKI歸來的時候―――
YOSHIKI:沒問題,在目標達成之前我是不會引退的。

之後是一個小趣聞: YOSHIKI不記得自己家的電話號碼。「我是一個人住嘛,自己在外面又不會打電話回家。上次超速被逮到的時候,警察問我住址和電話,地址我記得住,可是電話實在是忘了,被臭罵了一頓。」

PS:我說過,HIDE不管是怎樣――的,但他做成了一件誰也沒做成的事情--他讓YOSHIKI恐懼死亡。不是恐懼自己的死亡,而是無法忍受任何人的死亡。不是對死亡感到恐懼,而是對死亡恐懼的恐懼。 試想,我們,就算是經歷過親人生死離別的人看到911,又想到了什麼呢?無非是兩種,1.活該,2.不人道。可是YOSHIKI的反應已經屬於不太正常的範圍了,說心理不健康也好,說HIDE帶給他的後遺症也好,至少YOSHIKI意識到了死亡是可怕的。

記得很多年前,YOSHIKI的口頭禪是「我會在34歲死掉。」而現在,他再也不說了。戒菸戒酒,雖然還是勉強體力工作,但比以前不知已經節制了多少了。 這對Fans們來說,應該算是好事吧。

2002年11月6日 星期三

[Concert] Last Live DVD Yoshiki寫的後話 (中文翻譯)

與你分離之後  我該漂泊到何處?

逝者如斯只能詢問似箭光陰

漫漫長夜裡我夢遊四方

夢見自己凝望異鄉星空

擁抱無可救要的孤寂~from [ Tears ]




Tears原本不是為X-JAPAN所寫的歌

歌詞也和現在的版本不同

那是1993年春天的事情

在我L.A.的家中,和HIDE兩人

討論下一張專輯的歌曲

雖說開會但只開始認真談了一下

沒多久就像往常一樣開始喝酒

喝醉了就跳進泳池

一回神總是工作人員

把我們從泳池"撈"了起來

第二天通電話:

「昨天我們談了些什麼?」

「我也不曉得」

「那再開一次會好了」

每次都這樣

但是那天HIDE卻記得其中的片段

「那個Tears」

「什麼?」

「填新詞在X-JAPAN唱吧」

「新的詞?」

我也同意HIDE的想法

第二天我開始寫Tears的新詞


~流過的淚化作時代的輕風吹去

感受你永無止境的嘆息~

from [ Tears ]




1997年夏天

Toshi已經離開了X-JAPAN

他退團後,因為與唱片公司合約的關係

主要從事X-JAPAN的錄音

是一段很辛苦的日子

那年5月,自從知道Toshi退團的意願

並也認同之後,開始回想過去

我和Toshi五歲就認識了

我們是幼稚園同班同學

之後30年來,跟他在一起的回憶

跟我的人生回憶,有著相同意義

同樣的X . X-JAPAN對我而言

是跟家人一樣的

與Toshi . Hide共渡的時光

在我人生中,比任何人都還要長

對時光流逝的物換星移,我雖然了解

但心裡卻不能接受這事實

在那樣狀況下,繼續從事錄音工作

過去我認為,所謂"回憶"

絕對不是過去的字眼

而是與未來連繫著的言語

與時間共存續,而且嶄新的序曲

過去曾存有一次心情與言語的序曲

內心傷痕都封印在"夢"這個字眼

也只剩無意識所寫歌詞在支撐著


~Endless rain ,fall on my heart

在心的傷痕

Let me forget all of the hate all of the sadness~

from [ Endless rain ]


1997年秋天

與Hide開會

那是很認真的討論

討論了LAST LIVE 和LAST SONG

雙方對於X-JAPAN暫時解散

2000年再復出 立刻有了共識

「可能會難過一陣子吧」

就這樣邊談邊處理樂曲事宜

我們談的還蠻愉快的

最後一夜演唱會我持反對意見

我與Toshi間,有太多數不清的回憶

在他退團後持續進行的錄音

以及其後進行的彩排等

我沒有信心去克服心裡障礙

我甚至覺得沒必要

在形式上劃上休止符

......我不想再受傷了

不過最後

因為要給樂迷交代才答應了

LAST SONG 並沒有結論

這與其說是我和HIDE的想法

不如說是唱片公司和經紀公司

授意我們做的

我很不想做這首歌

從頭到尾都反對

因為...X-JAPAN還不需要LAST SONG



2002年1月 X-JAPAN Film Gig

我彈了最後一首曲子的鋼琴

樂團解散後,四年來首度

在舞台上和樂迷重逢

他(她)們的態度和四年前一樣

我覺得那壓抑不住的淚水

在洗滌我們的心靈

剎那間,許多話

都埋藏在已經空白的頭腦中

即使嘗試在依靠記憶可觸及

現實內心深處建立好幾道強

無法承受的的孤獨有如氾濫的感情死骸

埋藏在心裏 也讓我失去了

在逐漸接近虛像空間中前進的地方

假如可以稍微感覺到自己的身影-

-舞在DIORAMA之中的瞬間美學

就算心中充滿傷痕也是值得的

-就算被時代潮流吞噬

也不想被時代牽著鼻子走-

-曾經被黑白混亂的心靈

如今鮮明透徹

我就像愛人一般地愛著音樂-

這些全部都是以前我說過的話


2002年2月

長達一年以上的LAST LIVE

編輯作業就要結束

15年來,以X-JAPAN來面對周遭世界

在之後,我獨自走來

在那之後,有什麼改變

又有什麼原封不動的繼續下來

X-JAPAN所一心一意超越的壁壘

以及繼續破壞的壁壘 到底是什麼?

有什麼意義? 在幾個答案之中

我迷失了真正的答案



一回神又在凝視孤獨的夜空

一點點的消失Our Memories

只是傷害受傷應可了解的答案

為什麼還要問

緊擁不停的雨夜迎向晨光

心依然滿溢~

from[ The last song ]



X-JAPAN最後一首寫好的歌

是我建造的最新一道牆




I see red

I see blue

But the silver lining

gradually takes over

I'll be in the next chapter

from[ The last song ]




雖然穿過好幾個夜晚

可是黎明並未出現

我自囚於自己所造的牆壁中




~勉強起身 什麼也看不到

喊叫的衝動潛藏於胸口

心境出現另外一個自己

他在心中呼喊

破壞眼見所及的東西

包括夢想,現實,記憶

連你自己也在內~

from [ Art of life ]




2002年3月3日

本片編輯最後一天

我收到一捲錄影帶

那是2002年1月

所舉行的Film Tour

最後放映在各會場的影像

影像中充滿現場樂迷的淚水與笑容


....原來,我並不是獨自走過來

與其在時代洪流中找尋答案

與其問自己存在的意義

現在的我只想創造音樂

跳進可演奏所有感情的旋律之海

讓每一個感情成真

然後開闢新的境地

由許多人的愛所造就

接著過去至未來的橋

在那座橋可以到達的地方....



希望今後也和大家一起向前行

在永遠落下的雨中

支持Toshi , Hide , Pata , heath , Taiji

X . X-JAPAN 的工作人員

以及一直支持我們心靈的樂迷們

我由衷地感謝你們

Love
Yoshi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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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動
那個可一不可再的Last Live, 永遠懷念Hide。

2002年2月1日 星期五

[轉貼]越過悲泣的「城牆」

[轉貼]雜誌「music rock vol.28」相關報導


1997年12月31日,X-Japan在Tokyo Dome舉行了「The last live ~最後の夜」為樂團活動畫上了句點。事隔4年的2002年1月,這場傳奇性的live終於以film concert形式重新出現在期待已久的歌迷面前。最初的4場公演獲得極大迴響後,在1月16日的大阪那場,人在L.A.的YOSHIKI竟透過電話向現場觀眾問候,以及訴說心聲。10月後在東京國際Forum的首天公演,還有TAIJI的出現;到了這次film GIG的最終日,更有PATA和HEATH參與其中……來到encore時段,令fans們驚喜萬分的事情陸續降臨——YOSHIKI突然現身於大家的眼前!翌日,YOSHIKI更在原宿Astrohall舉行了一場名為「YOSHIKI PRESENTS EXTASY NIGHT」的live,他除了根LADIES ROOM和BEAST演出外,還向Fans透露將會以「Violet UK」的身份展開活動。這次訪問特輯包括了2大部分——YOSHIKI親自剖析FILM GIG的秘辛、PATA和HEATH對於這次FILM GIG的感想,最後是「FIML GIG」。

YOSHIKI — 特別採訪

越過悲泣的「城牆」

  2002年1月27日,東京國際Forum。YOSHIKI突然在舞台上出現。在觀眾那震耳欲聾的悲鳴和歡呼聲中,他以熟練的指法在水晶鋼琴的鍵盤上彈奏出X-Japan的名曲「ENDLESS RAIN」,觀眾席也同時傳出大家的歌聲。在這期間,YOSHIKI偶爾會停下琴聲,凝望著繼續唱下去的觀眾和對自己復出苦候多年的歌迷。相信他必定已看透了大家的心底,於是便又再開始彈奏著那些能夠令大家淨化心靈、包容、確認、喚醒以往記憶的美妙旋律……當天,YOSHIKI和歌迷們確實是跨越了一個大大的障礙。
  1月28日,原宿Astro hall。在「Extasy Night」的會場內,YOSHIKI突然在舞台上飛跳起來。在充滿著掌聲和歡呼的空間中,他那柔軟的身體在全場all Starding的觀眾心中飄動著。跟著,Beast演奏出極為激烈的節拍,YOSHIKI亦表現得很快樂、幸福、孩子氣、興奮,並將自己交給了Fans們……那時,YOSHIKI和Fans們重返到昔日那「YOSHIKI世界」……

——回到久違的日本,覺得怎樣?(笑)
YOSHIKI: 這次能夠在Fans前出現,實在感到十分高興呢。

——大家的確是苦候了很久。究竟當初製作這次「FILM GIG」的契機是什麼?
YOSHIKI: 應該是Fans letter吧……還有在YOSHIKI NET上的留言。

——有很多在X-Japan解散後才成為Fans的人,是未曾看過你們的Live啊。
YOSHIKI: 是的。我也吃了一驚。

——是否收到很多Fans letter和E-mail,表示很希望欣賞X的live?
YOSHIKI: 是呢。除了日本的Fans letter外,還有從韓國、台灣、香港、法國、歐洲等地方寄來的信。

——外國的歌迷從什麼途徑得知X的?
YOSHIKI: 不知道啊。當我收到裝滿Fans letter的紙箱打開一看,發現外國的信件比日本的還要多呢(笑)。他們大多用英文寫來的,並寫著「想再次欣賞X的演出」、「就算只是Film concert也想看」等等的心聲。

——「FILM GIG」的副標題是「X-Japan的軌跡」,這是否意味著要作出有別於純粹是「THE LAST LIVE」映像的感覺啊?
YOSHIKI: 是啊。最初是由Staff向我提議「再次上映以前的FILM GIG如何?」然而我總覺得若是跟「THE LAST LIVE」如出一徹的話,並不怎麼有趣,所以便跟Video director商量,決定「FILM GIG」會以「THE LAST LIVE」為中心,因為音樂方面(CD)已完成了,現在還差影像的編輯仍未辦妥……其實我本應必需再回日本前將它們全部編輯好的,但最後還是來不及完成……這項工作已經做了一年以上了。

——是否殘存著很多過去的影像?
YOSHIKI: 現在共有1300卷以上的錄影帶(笑)。只是「THE LAST LIVE」當天已設置了30台攝影機呢,在live上30台攝影機可說絕無僅有(笑)。本來只是處理「THE LAST LIVE」那些影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由於我想在「FILM GIG」內加入一些昔日的片段,所以便託日本方面寄來很多不同的影像給我。湊巧我也一直在製作著「YOSHIKI documentry video」這企劃,但是不會對外發行的(笑)。因此,我便在當中選出影像交由video drector編輯,而我則只需要負責檢查……

——「FILM GIG」的歌曲順序是由YOSHIKI親自決定的嗎?
YOSHIKI: 當然是,但我也有參考歌迷的投票結果呢。最令我感到困擾的是「Silent Jealousy」和「SCARS」這兩首作品。其實我真的很想將這兩首曲子加進去,可惜來不及編輯(苦笑)。呀,不知到會不會舉行追加Concert?到時候可能來得及吧……(笑)

——換句話說,追加公演的內容會更豐富啊。另外,這次「FILM GIG」的歌曲順序是根據實際live的image作出編排,或是根據影像整體的image而編排的呢?
YOSHIKI: 基本上是以影像的image去決定的。我跟Video director商談時,曾提議「FIML GIG」必定要具有喜怒哀樂的元素,既希望有歡笑的一刻。我對影像方面的要求就只有這些罷了(笑),反正我主要是負責音樂製作的。在「FILM GIG」內,我加入了很多來自不同時代的音色……例如那些club music感覺的音樂是附加在攝影機上那mic所發出的。還有一些在Tokyo Dome時未曾發表或未經混音的作品……我所負責的工作便是要將那些original tape的音色重整新整理過。而我最受不了的工作便是跟engineer一起將tape中的multi音色配合「THE LAST LIVE」的感覺去混音。

——就是將一般Video內的Zch音到 48ch的multi音,全部集結於「THE LAST LIVE」上吧。
YOSHIKI: 對。我正想製作出這樣的音色呢。這次在歌迷的問卷調查中,雖然有不少意見是關於在「FILM GIG」中難以聽到歌曲之間的說話部分,這其實是由於當時用的是普通的攝影機、mic也是放在有點遠的地方。因此,我們利用了壓縮機來清除周圍的噪音,務求讓大家聽得較為清楚。另外,TOSHI的MC、我在休息室的談話內容和HIDE的聲音等,均被劃分為數十track,再加上其餘五花八門的片段以營造出電影的效果。這方面的工作實在頗為吃力呢。

——何時開始進行製作的?
YOSHIKI: 正式開始行動是在聖誕節前……不、應是11月底左右吧。完成了「THE LAST LIVE」的部分後,便開始編輯「FILM GIG」。

——這麼說也對呢。發表tour會場的地點時正好是那時嘛。
YOSHIKI: 對。發表後才下定決心去實行啊(笑)。雖然我在美國的Studio已有一台Video編輯機,但Video director認為只靠這台機器來做是絕對來不及公演的,所以就多借了兩台回來,而且一共有4位Video engineer參與製作,以致於Studio那段期間變的像Video編輯室一樣(笑)。

——最初開始製作時,才驚訝發現這項工作的艱難嗎?(笑)
YOSHIKI: 實際上真的吃了一驚(笑),現在說也無妨吧,我覺得又是一段充滿奇蹟的故事(笑)

——有再創造出奇蹟嗎?(笑)
YOSHIKI: 在編輯影像的階段,我同時還要兼顧Violet UK的錄音工作。所以,我只好輪流在不同的Studio工作——在一樓的A Studio則編輯「FILM GIG」的音樂部分。當然在這個Studio內也有engineer把守著啊。而2樓和大廳都分別放置了兩台和一台編輯機,以便進行「FILM GIG」的影像編輯。由於Violet UK正是活躍時期,我也不想停止任何一方的工作,因此我在那段日子真的是不斷地於各Studio間團團轉呢。甚至平安夜那天也一直工作到天亮為止,聖誕和元旦也仍在工作,完全沒有休息過一下啊。僅管如此,仍是差點來不及公演……我因為並非實際地編輯影像,就算是在檢查時也只會特別注意音樂部分,所以最後也只能等待負責編輯的Staff完成後才再由我去處理。促使大家徹夜不眠地苦幹至體力極限。可惜的是……首場於大宮公演的前一天……其實還未完成的啊!

——蛤!這是怎麼一回事?
YOSHIKI: 當時有幾位Staff專程從日本飛來L.A.等著拿Video的master回去上映的。最初本是預計11日離開L.A.,12日到日本。到13日後在大宮正式公演的呀。可是11日那天根本仍未完成,所以只能取消原定計劃……大家便繼續在這危機感非常重的狀態下拼命地編輯,而我則進行檢查,還一直做到12日的早上呢。每天都有4班飛機從L.A回日本的,我知道最早起飛的是日本大阪的航空在早上9點出發的班機,所以我就吩咐Staff先去預訂大韓航空的機位,在下午2點在日本登陸後(公演當天),便直接將錄影帶從機場送至大宮會場(笑)。但當時已經是早上7點,怎樣也來不及坐大韓航空那班機了。於是我便決定改為11點出發的聯合航空……此外,錄影帶本鷹全部為4盒的,當在這急切的情況下,總之先將已完成的第一盒帶回去再說(笑)。

——換句話說,那時首先將第一盒錄影帶利用聯合航空帶回日本的嗎?
YOSHIKI: 雖說如此,但只有一盒也無濟於事呢(笑)。一旦開始公演後,來不及將剩下的錄影帶帶來的話,要怎麼辦才好啊!?所以怎麼也好,我先預定了第3班機的馬來西亞航空和最後一班的新加坡航空,準備將隨時完成的錄影帶送回日本(笑)。因此,大宮那場Concert開演後,大家都為了下一盒帶子何時趕到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我當時的腦海裡也不斷地想著應該怎麼辦才好,甚至可說已陷入恐慌之中。最後,Staff告訴我如果40分鐘後仍然未能完成便會來不及送至會場,到時「FILM GIG」就會形同廢物一樣。可是「TEARS」的編輯還沒做完,只有一分鐘左右的素材是可供利用……製作反射式字母的時間也不夠,那時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Staff們都哭喪著臉……最後我只好致電日本方面表示L.A.那邊不可能及時完成工作,拜託日本方面做點什麼功夫。剛巧那天後藤先生(X的Video drector)在早上4、5點時已到達公司(笑),當他接到我的電話要在一天內將「FILM GIG」完成時,好像非常吃驚似的(笑)。

——接到電話要一天內完成這項工作,任誰也意想不的吧(笑)
YOSHIKI: 和後藤先生商量「TEARS」該怎樣處理時,靈機一動地說「那麼,在螢幕上放映出現場的觀眾吧!大家可能也會喜歡這樣的安排呢!」因此,那idea便在一瞬間決定了。

——最後也能將剩下的錄影帶送到會場嗎?
YOSHIKI: 是(笑)。剩下的錄影帶用第3班的馬來西亞航空運送,到了成田機場後便直接由摩托車送去大宮(笑)。但是……結果卻仍是延後了30分鐘才公演呢。這當然是由於等待錄影帶送來的緣故啊。後來聽說收到錄影帶的一分鐘後便立即開始播出,真的令人難以置信。為何總是這樣急切而行的呢(笑)。而且裡面還有不太滿意的部分,所以在隔天仍要繼續工作下去……

——那麼,tour中曾經改變內容嗎?
YOSHIKI: 將畫面編輯得漂亮點,修改音樂方面的混音……我在大宮公演後的3、4天仍然繼續這樣地工作著。完成後便送去日本,在tour途中頂替那些不算完美的部分(笑)。實際上,我也有因應大宮那場的評語和反應準備了一些需要加入或者替換的部分。

——這麼說,大阪(1/16)的「FILM GIG」那場,因為有一部分是將L.A. Studio和會場用電話來連接,以便播出「YOSHIKI現場通話」的。我確實在正式開場的前一天才知道詳細的情況……(笑)
YOSHIKI: 因我也是突然想到跟主會場通電話的(笑)。那時我偶然在公演的同一時間帶了在Studio檢查最後的on live video。在L.A.的晚上一點左右,我獨自走進Studio,並將燈光關掉,以極大音量跟日本在同一時間觀看「FILM GIG」。所以在通電話時,我所看到的畫面跟當時大阪的觀眾所看到的,是一模一樣的啊。我也感到非常感動……

——透過當時的電話,能聽到那厲害的歡呼聲嗎?
YOSHIKI: 聽得很清楚。而我就是由於聽到大家那麼支持自己,才會想到在東京露一露面的……但我當時仍有「The last live」的工作未完成,真的是感到很煩惱。雖然後來曾認為「FILM GIG」的編輯工作已告一段落,回日本吧……但這樣一來,「THE LAST LIVE」的編輯工作便不能如期完成,就會導致趕不上發表日了。然而,若要在出發去日本前將「THE LAST LIVE」的工作全部辦妥,自己的實力實在無法承擔……因此,跟著的每一天我便煩惱著究竟趕及配合發售日好、還是出現在東京才好。甚至到了出發的前5、6個小時仍舉棋不定,因為覺得怎麼也要完成「THE LAST LIVE」為止。但其實仍有最後的一個可能性——「到日本繼續進行剩下的編輯工作」,實際上日本方面也預備了一部編輯機以便我到時利用的。然而,當我想到就算在L.A編,只要稍有差池便趕不及發售日的時候,在這情況下根本不適合回日本,所以便決定放棄回去(笑)。怎知到了早上7點,我突然表示「到底還是回日本較好!」。當時大家可說立即驚慌失措起來(笑)。僅管這樣,我們在出發前的一刻仍繼續拼命地工作著啊。之後到了機場,在飛機上睡覺時,我曾懷疑自己可能就這樣睡到不能醒來……在到日本前,我的身體真的到了精疲力盡的境界,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笑)。

——在東京國際Forum的登場方式,是怎樣決定出來的?
YOSHIKI: 我只想著「回去後再決定吧!」(笑)。以X的情況來說,時常看似經過周詳的計劃,但其實是完全未經過計劃的。

——Staff們也經常配合得很好呢(笑)。
YOSHIKI: 大家都明白到時常會有突發事件出現(笑)。他們真的是非常優秀的Staff!

——提到「突發事件」,在Forum的第一場,TAIJI到舞台上向大家問候也令人十分驚喜啊。
YOSHIKI: 哈哈哈,是啊。原本並沒有這樣的打算呀。後來Staff聯絡我關於此事時我還說「TAIJI也出現了,我也露露面啊!」(笑)。TAIJI的出場時間是在BEAST的演奏前吧,Staff便急促地為他預備所需事宜,而我則苦思著TAIJI應該在哪一刻出現才好。剛好GEORGE給我電話,並提議TAIJI不如介紹一下LADIES ROOM也好,我就答鷹說「呀,如果TAIJI也OK的話,那也不錯呢。」因此,結果便是大家所知的(笑)。另外,我不是在第二天舞台上出現了嗎?當天我很早……約2點半就到了會場。其實當我知道HEATH也會來看時,便說「PATA和HEATH也一同出現吧!」(笑)。

——蛤!那兩人的出現也是當天才決定的嗎?(笑)
YOSHIKI: 嗯(笑)。商量在哪一段時間出現後,我們本來是決定在「ENDLESS RAIN」一同出現在舞台上的,可是卻來不及準備。於是我便向他們表示「那麼在昨天TAIJI出場的同一時段出現吧,請在6點前來哦!」(笑)怎知到了6點後,PATA和HEATH還在路上,所以便不能趕上Opening的一刻,繼而決定在encore時段出現。當原本的所有安排變更後,他們竟在Opening的5分鐘前趕到(笑)。

——呀,我在後臺也看到這一幕呢,YOSHIKI在員工出口迎接他們兩人,並說著「上來,上來!」(笑)便直接帶他們到舞台上去。(笑)
YOSHIKI: 是啊(笑)。由於完全沒有事先商量過,所以PATA那時十分不知所措(笑)。

——在未經事先商量的情況下,進入會場後便立即被帶到舞台「是,正式開始」便要馬上走到舞台上(笑)。
YOSHIKI: Opening完了後,我們連喘一口氣的時間也沒有,因為Staff向我們報告「小泉首相來了!」(笑)。

——那時,電梯也必需改為首相專用,所以若當PATA和HEATH跟小泉先生同時抵達的話,他們兩人就要走樓梯了(笑)。而隔璧的房間也用作招待記者,Staff在那天真是非常吃力呢。首相好像從公演前幾天才決定來看「FILM GIG」的吧?
YOSHIKI: 是啊,公演前一天才知道嚴先生(國土建設大臣)也一同到這來觀看的。

——公演前,你曾和首相在別的房間裡談了一陣子。究竟談話內容是關於什麼事情呢?
YOSHIKI: 由於這次談話是自從雜誌訪問以後首次再見面的,所以我們都互相問候對方「很久沒見呢。你好嗎?」之後我還恭喜小泉先生成功就任首相一職,雖然是遲了很久才向他祝賀……還有,小泉先生主動向我表示「我很感謝你能讓我利用你的作品,在自名党的廣告上播出。其實我本來是希望使用TEARS這首歌的,但因為TEARS的意思是眼淚,所以被其它人反對而放棄了。」

——哇,原來有這樣的事呀?
YOSHIKI: 嗯。他還向我透露「我最喜歡TEARS這首作品。」,「能夠出現像X-Japan這樣集結著動人ballad的樂團真好呢。」

——另外,經歷過那麼困難重重的工作後,終於能在「ENDLESS RAIN」的時段在舞台上出現。被感激的歡呼聲包圍著,並一邊跟觀眾呼應、一邊彈奏著鋼琴,當時的心情是怎樣的呢?
YOSHIKI: 其實在螢幕後面Stand-by時,從最初聽到自己的聲音那一瞬間,我已淚流不止……雖然我想著「不應該這個樣子的呀!還沒在大家面前出現已經這樣哭是不行的啊!」但在布幕還沒打開前,我已在後面哭個不停地彈著鋼琴啊……最初,跟小泉先生完成記者拍照後,我因為想著Opening的部分,所以便在舞台旁看了一會「RUSTY NAIL」。當我看見Fans們在哭泣時,我也不禁哭了起來。後來回到休息室看monitor所放映出的舞台……那時應該播著「Longing」吧,我又不停地掉下眼淚來。那天我本來是化了一次妝的,但由於回到休息室後不斷地流淚,因此妝也花掉了(笑)。然而在這情形下,就算再化妝也補救不了,所以在正式出場前才再次化妝。後來,我在舞台上彈著鋼琴預備出現在大家面前,當布幕打開的一瞬間,自己的腦海裡立刻變得一片空白……那歡呼聲能由我獨自一人地去克服,希望跟大家一同跨越向前……

——雖然用了4年的時間去整理自己心中那個無形的障礙,但現在是否終於感到將它克服了呢?
YOSHIKI: 編輯「THE LAST LIVE」的期間,我很不可思議地一直也懷著「FILM GIG」而能夠回頭看著自己的過去。編輯「THE LAST LIVE」時所流過的淚、跟編輯「FILM GIG」時所流的淚是有著變化的……那時真的感到自己的心靈也被眼淚洗滌過一樣……淚水也隨之化為快樂的眼淚……後來,我還越發覺得「自己到底仍是希望活在舞台上、想繼續站在舞台上的!」其實從很久以前我已知道了自己這個想法呢……僅管我以Violet UK的身份不斷地作曲,甚至已到了不用再作的地步,但在自己的心裡仍藏著站在舞台的心願啊……


——你曾讓我聽過的歌曲,足夠作出一張專輯呢。(笑)
YOSHIKI: 現在的歌曲數量更足夠3張專輯之用啊。接著還想再作多一曲半就行了(笑)。況且繼續不斷地作曲也不是辦法,所以我便覺得先作一了結。現在已剛剛開始了歌唱錄音的工作,我反過來被這項工作激發了呢。

——那麼,你從那天所流的眼淚可說是正面、積極的眼淚吧。
YOSHIKI: 「FILM GIG」果然很了不起啊。而「THE LAST LIVE」卻只是充滿著淚水……實在太厲害了……

——只是Film concert而已,卻也能吸引5000多名觀眾前來呢。
YOSHIKI: 由於我在出場前曾向Staff要求「我想看看觀眾席,請在我出場時將燈光調得較明亮一點!」所以我彈鋼琴時能清楚地看見Fans們的樣子啊。當我看見大家這樣不離不棄的支持自己,心中立即深為感動……沐浴在那令人感動的歡呼聲那一刻,我的記憶彷彿返回昔日那場Tokyo Dome的情境似的……當時甚至感到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昔日跟現在的時差也像是消失掉似的,心中只是滿載著感動的情緒。彈完鋼琴後,雖然我拿著mic向大家說話……但那時其實覺得自己已經感動到說不出話來了啊。

——那段說話的內容是否在事前想好的?
YOSHIKI: 那天的確曾想到要說什麼話才好呢……是啊,曾經打算談談Violet UK的事情呢,可惜最後卻全部忘得一乾二淨(笑)。另外,在編輯「FILM GIG」的階段時,我已深深地感到我們一直以來所前進的道路都布滿著各種不同的障礙,但我則盡量以有趣的方法將它克服……每當跨過障礙後,前面又會出現另一個更大的障礙等著自己……我由於回憶起這些事情,才會在舞台上說出那段獨白吧(笑)。當時我想說的是……這次的障礙並不只是沉痛的眼淚罷了。但「FILM GIG」則充滿著歡笑,所流的盡是懷念和感動的眼淚。我當時還感到「能夠真的再次站在舞台上,自己的心血確實沒有白費過!」(笑)。

——另外,在場的歌迷也非常了不起呢,他們的熱烈支持深深地感動著你,這也是你常時哭起來的原因吧。究竟他們所穿的cosplay服裝是從哪裡得來的呢(笑)?
YOSHIKI: 就是啊(笑)。

——「FILM GIG」的隔天,你也在原宿那邊EXTASY NIGHT出現了,並突然大跳起來呢(笑)。
YOSHIKI: 呀哈哈,我仍然是很年輕的呀(笑)。「FILM GIG」完結後,我便一直開著會,那天也是開會直至天亮為止呢。雖然我曾經為自己去不去看EXTASY NIGHT也無所謂的,但後來始終想著看看以往才能細心欣賞的Band,況且到時必定會有很多Fans去的,所以最後還是決定去看(笑)。我大約從Pick 2 Hand的中段開始看的。原本我只打算在完結前到台上打招呼而已,可是當我在後台的monitor看到BEAST的演出時,覺得十分不錯,那時我其實正在商量有關「FILM GIG」追加公演的事情啊,但我卻仍然不顧一切的說「我去一下就回來!」接著就衝到台上去了(笑)。之後在台上,我還將MUDGUY拋向觀眾席那邊,然後他很快便拋回來。由於我覺得這好像很有趣似的(笑),所以便毫不考慮地飛向觀眾席中(笑)。

——在開會途中,而且正在演的歌曲亦仍未唱完,你這「去一下就回來!」的想法也真是十分厲害呢(笑)。
YOSHIKI: BEAST的member們也好像吃了一驚啊。我突然出現,又一下子跳向觀眾席中(笑)。當時我的血液已經沸騰了(笑)。雖然跳下去時我受了點輕傷,但因為我已經習慣了,身體也經過鍛鍊……我反而非常擔心前排的女孩子啊,還冷靜的問她們「沒事吧,沒事吧?」。在人堆中我竟然能說出普通的話來(笑)。究竟我的心是怎麼想的呢(笑)!?

——那時是否覺得「YOSHIKI已完全復活,心情也重回X時代」嗎?
YOSHIKI: 我原本已沒有什麼改變的啊。正巧常在美國那邊,做著Violet UK和其它很多的事情罷了。然而,當我回到舞台這地方,又會立即變回「YOSHIKI」呢(笑)。

——後來在舞台上出現了很多次吧。
YOSHIKI: 首先,我很擔心大家有否受傷,因此便向觀眾席道歉一番。後來在LADIES ROOM表演前,我向GEORGE開玩笑說「如果在曲與曲之間有空隙的話,你來休息室叫我吧,我可能也會到舞台上走走的。」怎知他真的來到休息室找我呢(笑)。

——難得你那麼說,GEORGE當然會來找你的嘛(笑)。
YOSHIKI: 可他們當時正在表演途中的呀(笑)。之後在祝賀會上,跟高松喝酒時,他跟我說「YOSHIKI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把LADIES ROOM的Live弄得亂七八糟了,歌曲次序也也被改過來。剛開始我們真的有點不知所措啊。」(笑)

——呀,你的確曾說「這首歌不行,唱些更有投入感的歌吧!」這些建議,而且在舞台上馬上就改變歌曲次序呢(笑)
YOSHIKI: 但最後他們也跟我說「很開心啊,以前從沒試過這樣的。」……

——是嗎?當天的Fans們和表演者也很像昔日「EXTASY」的感覺吧……
YOSHIKI: 毫無條理?(笑)

——是呀(笑),相信大家都一直等待著這樣「Rock的樂團」啊。
YOSHIKI: 因為那時的「EXTASY」是為了在舞台上得到快樂而舉行的呢(笑)。而這次的「EXTASY NIGHT」中,我也曾說出「不如以無敵band的形式來表演吧!」

——哇,如果真的實行就好了。
YOSHIKI: 是啊。但當時實在太急促了,所以便決定下次才算(笑)。

——很期待下一次的表演呢(笑)。此外,Violet UK就快要正式活動了。
YOSHIKI: 已到達了這地步啊,我也覺得自己的速度很快呀。

——返回L.A.後,便會立即完成VUK嗎?
YOSHIKI: 不,首先要將「THE LAST LIVE」完成才行。但是,實在很不可思議呢……Violet UK和「THE LAST LIVE」這兩個代表著「未來」及「過去」的工作,我現在要同時進行……真的感到很不可思議……

——從X時代開始,你已很著重「世界的流失」這主題,而現在可說是正處於時間的流動中呢。
YOSHIKI: 僅管身處在同一間Studio內,也會分別有著兩個代表著「未來」和「過去」的門啊。進入其中一道門後可能會淚流滿面……再到另一間房後,又會笑個不停呢(笑)。

  將會以Violet UK身份出現於未來的YOSHIKI,在哪時候正式活動,以什麼形象露面,到了現在仍然全是秘密。但「那一刻」的來臨並不會太遙遠,我們一直以來都渴望著YOSHIKI快點復活,相信很快就能親眼目賭他所帶來的全新、卻讓人感到有點懷念的「音樂」和「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