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2月15日 星期五

[book]X的生與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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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關於《至好友HIDE的追悼詩》
開始寫本書開頭的那首詩,我想是在99年春天的時候吧!我並不是沒有寫過詩,只是不怎麼寫。儘管如此,想要寫下自己對hide的,心情,就寫了幾首。但是不管寫了多少,都不能抓住語言的韻味。花了半年,總算寫成了這首詩。在什麼都沒有的天空與地面連成一線的道路上,我開著機車和hide一起迎風向前走著,這不是J艮好嗎?我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寫。當然詩中也有和hide一起探索音樂旅途的意思。雖然更想一起做音樂是自然的,但不僅是這樣,hide離開了音樂,卻更加加深了我和他的交往。詩裡有「夢見」這樣的語句,實際上現在也常常夢到hide。

只有一次印象十分的強烈,hide和某人一起站在混凝土的橋下。頭頂對著的牆壁上寫著”戰鬥”的字樣。 我像是被hide喚醒了,因此而覺醒。正好這段日子是我相當頹廢的時期。我一定是無意識中渴望來自hide的訊息吧!所以,我才會得到那個”戰鬥”的提示。

實際上,為了這首詩也準備了好幾首曲子;有想念著hide而用鍵盤彈的東西,也有加入了大海和小鳥聲的鋼琴曲。這些東西發表與否還不知道,尚在考慮中。

「Jungle」誕生的秘密
在錄製「Jungle」的世田穀錄音棚裡,其實走打算把它加入「Jealousy」的錄音工作室的。作了新的曲於,是要決定到底把他收錄在哪裡的。

YOSHIKI在忙著作詞,那麼練習時就必須找人來代替打鼓.所以,我們請了岡部俊彥來幫忙.在錄音棚裡因為要把我做的曲於用,“擊鉤”來做(兩手同時擊弦來彈一首曲子的彈法),很少見的,hide讓我教他.“擊鉤”是我從我所崇拜的高崎晃那裡學來的。其實是我看他演奏時偷學的。想試著彈一下,所以在練習中適當的彈了。hidc也立即加入。之後,兩人著迷於這種技巧之中,覺得就像打棒球一樣棒!

就這樣,那麼這裡做a段,這裡做b段,在這裡加入solo……開始了這樣的討論.hidc也漸漸湧出了很多想法,不知不覺,一首曲子完成了。因為是很不容易得到部分,所以就說,「好,為了不忘記把它錄下來吧…」 譜子自然沒有寫下來,即使是現在也是無法再正確演奏第二遍的珍貴曲子.儘管現在可以聽到這曲子,但是是當時邊作曲邊演奏出來的.卻覺得十分即興。是我的創意被hidc完美體會下來的成果。當時其實沒有對這曲於的好與壞做評判,總覺得像練習曲一樣。

沒有打算把他收入x的大碟中,固為說足不大像x的味道,有點不符合x的風格。但是,一直沒被用覺得很可惜。借此機會。我想大家一定要聽一下。 當然,也把這首即興的曲子讓別的隊員試著聽了一下,首先是toshi,他苦笑著覺得:「很厲害啊!但是怎麼能唱好呢?」 其實,要把考慮加入歌唱部分,大概比較勉強「Jungle」這個題目是我和hide起出來的。固為不知道究竟會做出什麼樣的曲子,就說叫「Jungle」吧!結果那天,完全沒有寫新曲,只以一首「Jungle」告終。



最後
波瀾萬丈,長久被孤獨所糾纏的我,好似一匹寂寞的狼,就這樣勇往直前。然而被稱作一匹狼,卻並非是簡單的事。有時說起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一定會想起的是X的夥伴。至少在只能前進之季,我們五人以“夢想”和“友情”緊緊團結在一起,因而“團結”這個詞意義何其重大。

至今,我仍覺得「人無法獨自生存。」從X的成員,到與我有關的許許多多人,其中特別是對我有救命之恩的人,至今我仍對他們抱著感激的心情。

所以,我用從少年時代就未曾改變過的態度,為了這本書的出版而盡我所能。對原來ladys room的jeordge,我借此想表達對其的感激之情。「沒有作了卻做不到的事,不去做的話怎知做不成?」把這條X的信念永遠刻於心,有一天,我終將復活。

2000年 春

澤田泰司

2000年12月14日 星期四

[Book]X的生與死--4


Chapter 4 重生之路  

   
4.1 憧憬的LOUDNESS  
退出X後,被高崎晃先生邀請,我通過二次回復,便加入了loudness,成為了憧憬的loudness的一員。  

小時候,對於從吉他開始(出發)的我來說,高崎晃先生這樣的人物是高不可攀,而作為榜樣的。可以作為成員參加曾經自己盡全力去模仿的樂隊,會有這樣像做夢一樣的事嗎?夢想如果簡單就很容易去實現,如果過份喜悅,相反地就會出現令人十分煩惱的事。同樣的,我的話,喜悅的同時,會一併感到壓力的困擾。  

完全染上X顏色的我,能夠用正統派的金屬繼續下去嗎?一邊與那樣的煩惱鬥爭著,一邊開始踏出作loudness的一步。說起我與高崎先生,從X時代開始就有來往了。我在沒有加入loudness時就是他們的fans,這個大奉也都知道,所以理所當然,見面的機會就變得越來越多。因為是善意而且令人無法厭惡的人。所以和他長時間保持著良好的關係,持續著往來。我想,或許我如果只是那樣而加入的話,那麼是一定會被人疑心的吧?但是,我這個人,是不存有那樣心,阡策略的想法的,只是單純的認為是自己嚮往的樂隊就加入了。  

不知何時會發生轉折,因而人生是無法預知的啊!沒想到他們會邀請雖然很想留卻又不能留在X的我,一起夢想,loudness挽救了我。  

被緊張與讚美驅使著,我開始了作為loudness貝斯手的活動。在我心中,自我的目標是在loudness彈貝斯,並且有了終於達到頂峰的感覺。  

但實際上認同與否定兩種意見是並存的。我的周圍,有人常常拿我與之前的貝斯手山下比較。於是每次聽到「山下先生比較好」這種話,總是無法從被比較的痛苦中逃脫。恐怕,在我之後加入Xheath也會苦於那樣的地獄!這僅僅是嘗過這滋味的人才能明白的痛苦吧 

loundness這個樂隊本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我想被音樂才華橫溢的兄長所圍繞,我則是有點敏感的小弟弟,在loundness裡所建立的就是這種關係吧!作為小弟弟的我,這之後,通過加入作為兄長的loundness的契機,僅僅一年的時間,就做成了夢想中的loundness   

   

4.2 D·T·R樂隊結成  
比起去做一個已經建成的樂隊,還是一切完全從零開始做起比較適合我。在我腦海裡總有這樣一個願望不斷浮現,那就是組一個樂隊。  

ラウドネス說起這份工作時,等著我的是一份合約。接下來,找成員的事遇到了困難。因為各式各樣的問題,結果中間花去了一年的時間。之後,在最終決定的成員名單裡有我、ボ-ガル竹內光雄和吉他手藤木泰司三人。我從幾年來的實踐中取長補短,拿出了自己的最佳狀態。由於精神方面及金錢方面的原因,使我們在定形音樂活動中碰到了不少的困難,而我與另兩位成員一直試著解決困難。  

在排除障礙後,自由地享受音樂及自然純淨的心靈碰撞,沒有任何東西的束縛,想做一種精神方面的意識流音樂。要實現這個有點不尋常的理想,我們排除了所有的制約。   

   

4.3 白色年代  
D·T·R合約的最後的一年裡,我什麼活動都沒搞就這樣結束了。至此所有的問題一下子全湧向我,越聚越多最終將我包圍,可以說,這就是現實與理想的差距吧 

面對嚴峻現實的我,身體不能動彈,失去了一切。此時的我胡亂到幾盡迷失了自己。最後,我被妻子給休了,於是連家也失去了。孤苦可憐的我,只剩下一顆小小的自尊心,開始了漫無目的的旅行。每天虛度著光陰。  

這段時間裡,僅依靠著背包裡的七個道具勉強維持生活。這是七個能基本維持生活的道具。儘管如此,如果當真的一無所有時,就會使用腦子去做些什麼,人類就是那種樣子。  

上野公園裡的自來水管是沒有水龍頭的。想喝水但沒錢,我就用板凳使勁地把龍頭砸開,然後再喝水,用水淋頭,沐浴,這就是我一天的開始。想起以前只要有錢就能輕易地買到東西,過著那些使用電、煤、水的日子。等察覺到那些時,我的流浪之旅已經過了兩年。  

   

4.4 我的進行曲  
老實說,這兩年裡的流浪生活非常嚴峻,我誰都不想見,不想和別人說話。而實際上,我周圍又沒有人,連傾訴的物件也沒有。就這樣過著精神恍惚的日子,時間無情的流逝。心裡只是想著,今天不行的話,還有明天,「今天又不行,明天也不一定知道」頭腦中掠過的,盡是些聯想的事。   
  
 只有吉他沒有捨棄我,被那樣的我一直完好保存著的東西,只有一樣,那就是我的吉他。而長期流浪生活的結果,是我連拿吉他走路的力氣都沒了。  

上野公園裡,有各式各樣的人。其中,也有一個拿著吉他行走的人,他是精通布魯斯舞曲的人,在他彈奏的布魯斯舞曲裡,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的味道。在傾聽的過程中,我覺得有些不安。等到發覺時,我已握著吉他,用我的吉他重疊著進入到他的音樂中,把那種自然瀉出的情感溶入了他所奏出的布魯斯舞曲裡,不知過了多久,周圍聚集起好多的觀眾。那是一種沒有雜音,只有我和他兩人的streetlive。從這天開始,布魯斯舞曲便成為了我的進行曲。  

   

4.5 生生不息的生命力  
在那樣的生活中,布魯斯舞曲卻治癒了我的心,它傳遞給我必須向前進這種信念。但是,現實更加嚴厲。日漸消瘦,精神恍惚的我,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回到我17歲時離開的家,那個一直和母親疏遠的家。不依靠親人,不,是不想依靠親人,抱有這種想法的我,最後還是選擇了母親。但是到了現在,儘管很落魄,但還是過了被那顆小小的自尊心束縛的年代。「因為是親人,所以可以得到錢。」  

「給你錢可以,但是你又要繼續用這點錢過著流浪的生活嗎?  

「不想再過這種生活了!」母親相信了我的話,把錢遞給我。  

我用這些錢,在家的附近租了一間房租28的小公寓。當然,什麼浴室之類的設施是沒有的。洗澡是在廚房解決的。儘量如此,比起上野公園來這裡已可算作天國。我的旅行,終於到此結束了,可是我的心的旅程還沒有結束,滿足了物資方面的要求,精神方面都還沒能復原。  

我每天一邊想著「什麼時候死」,一邊過日子。實際上,也曾發生過我跑去投河的事件。但是最終,沒能死成。在想到「我快死了」的瞬間,我拼命地遊了上來。想死同時又得救。無論對於怎樣的人來說,那肯定是一件恐怖的事,當那種恐懼感接近自己時,人的反應肯定是逃跑。那就好像在無論什麼樣的場合中,會有的條件反射一樣。  

每天都過著想死但又沒能死的日子。在那個時候,卻聽到了“hide之死。「不會吧!」我的腦中一片空白。被留下的我,該怎麼辦呢?即使是想死,都沒能死成的我,到底又是什麼啊?hide最後扔下了最難解答的一個主題。之後在即將來臨的hide的告別式前,我明白了「生存的意義」。  

   

4.6 進步中的TAIJI  
關於中島夫婦的事,我是在X時代時,間接得知的。也許是因為這種緣份,和中島一家總有著某種牽連。孤獨一人,只想著死的我,每天喝著酒,恍惚地過日子。  

和ナカジ再次相會在hide的告別式上。見到了分別好久的X的成員,和一些熟人。借來的喪服包裹著我那病魔纏身的軀體,好像光是靠著潛意識參加的狀態。再加上,被不認識的男子歐打,演變成手腳不能動彈,牙齒被打落四顆的慘狀。  

好久不見的yoshiki,在第二天相約而來,二話不說,拿出了錢來讓我去療傷,多虧托yoshiki的福,我的牙顎很快全愈了。yoshiki是一個胸懷廣闊,溫柔的人。當使用到身體器官的一部分“yoshiki的牙齒時,就會滿懷感激地想起yoshiki。那種心情和對於ナカジ的是一樣的。  

當ナカジ看到我狼狽的樣子,在回去時,把我帶回了他的家。也許他是想讓我洗新革面,重新恢復到從前的樣子。他去拜託我的父母,要求讓他助我一臂之力。在北海道經營美容院的他想出了苦肉政策。  

從這天開始,一直獨自生存的我在中島夫婦的幫助下,開始了復蘇之路。  

   

4.7 病院之星  
中島夫婦成了我的父母,他們開始照顧我。多虧了有他們的幫助,我開始向正常人的生活邁進。ナカジ在中島家附近為我找了間公寓,我搬了進去。  

當時中島母親為了照顧病弱的我,頻繁地前來,結果我被強制送進了我最討厭的醫院。檢查結果惡劣,肝臟脆弱得難以想像,能存活下來真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由這天起,我的醫院生活開始了。  

因為有了規律的生活,我的身體一天天康復起來。現在我已經不能忍受在狹小的病床上睡覺,因為無論何時我都想觸摸我身邊的吉他。我得到特許,允許在我的床邊放上吉他和貝斯。於是在庭院裡,房間裡,我彈著吉他渡過每一天。  
之後的日子變得忙碌起來。每天,簽名,握手,牌照攝影成了家常便飯,還會有人特地從其他醫院前來觀看。有時在郎道裡也會碰到上前搭話的人。甚至連護士小姐也會拜託我道:「外面女兒是你的fans,請簽個名吧!」  

而另一方面,以前一直是孤獨一人,沒有朋友的我也找回了忘卻已久的自我。並且為了忘掉從前痛苦的日子,我開始在周圍裝飾起來。在牆上掛毛巾,掛衣服,我的病房變得好像服裝店一樣。  

護士長對於這種變化提醒過我好多次,但我卻沒有因此而停止我的裝飾,不,其實也是沒能停止。雖然添了許多麻煩,但這時的我,已經回來了。  

   

4.8 複生LIVE  
我入住的醫院是綜合醫院,那裡面也有精神病科的病房。其中的病人此時同樣也不例外的會來我的病房玩。突然到我病房來看我的,不僅僅是那些唱歌的人,而是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那樣的每一天,被因為興趣而做吉他的keswka先生拜託了一件了不起的事。「今年的耶誕節,想做一個現場的show,因為TAIJI先生剛好在,可以一起參加嗎?」我原本打算在耶誕節前出院,可是這樣會辜負了他的熱情。於是我接收了他的邀請。對內的成員有四人。貝斯是我,吉他是keswka先生,鼓手是keswka先生的朋友。而主唱則是一個男病人。  

曲目是「地獄搖滾とんぼ」、Kinki kids的「全部抱きしめて」與相川七瀨的一首曲子。演出後還接收了病人的點播,ベンテャズ的「パイゲヲイン」等共五首曲子。總之,由於一不唱歌就沒有話講,所以不得不決定以主唱為中心來選曲。 於是此後,我住院的時候就經常參加類似的表演。而出院後則每個星期天都會回來去探訪醫院。我為此拼命努力練習。  

既然接收了邀請,就不管是什麼情況都不想妥協。儘管別的成員都是業餘愛好者,但是都沒有要放手的想法。我是專業的,也許只有我存在著必須很好的去完成它的責任感。  

表演的當天,在病院大樓的椅子前大約聚集了一百多人。在如此大的場面下演奏,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即使那只是耶誕節的餘興節目,我卻已經十分高興。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站著。但是到了後來,出現了隨著曲子跳躍的人,演奏時拍著我的肩膀說想要隨興點播的人,甚至取代主唱mike,隨意唱的人……而主唱本人,則是連歌詞都沒的。每個人都很自由,而且單純的享受在音樂之中。看著他們,就感覺到「所謂的音樂,原本就應該是這樣的吧!」  

不經常經歷這種演唱會,真的是很有意思。覺得大家都做著相同的努力。沒想到,沒有突發事件的場面也很刺激呢!我想這場在精神病科的演奏會,是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吧!對我而言,更是值得紀念的「復活的第一場演唱會」吧……  

   

4.9 救命恩人  
我至此的人生,用文字來表達的話,(X的題目中也有)就是到了「走向破滅」的地步。現在說破滅是很確切而沒有任何疑問的。走向破滅的過程是好的。但實際上破滅了之後,就只有死了。帶給日復一日只考慮著死亡的我唯一生存希望的中島夫婦。  

經過了至今為止的經歷及與他們的相遇,完全理解了「歸根結底,人是不能獨自生存下去的」道理。同時領悟到了僅僅是生存這件事,也要對他們報恩啊……  

中島太太比媽媽還像媽媽,這真是一言難盡啊!生活上的照顧,包括去醫院是用車接送我,出院後對我的健康的照料……有時被責備,有時被鼓勵……就這樣到了現在。和中島先生因為長得很像,所以經常被別人誤認為是父子。不僅僅是臉,就連價值觀和興趣嗜好都很相似。即使是無意中閒聊,偶然也會有是親生父子的錯覺產生。他是個有力量的,有趣的,又十分溫順的人,更是人生的前輩及好朋友的父親啊!一直是獨自一個人的我的身邊,因為有這樣的爸爸和媽媽存在,使我感到十分的安心呢!因為是沒有厲害關係的人。所以從心底裡信賴他們,把自己託付給他們。  


和我相識後的中島先生,開始了已經停止了很久的吉他練習,他的熱情也跟著高漲。所以對我說了這樣的話:「不管多大歲數,要學的東西還是很多啊!我也從阿泰這裡學了很多東西,這樣邊聊天邊彈琴的日子,真是比什麼都要快樂。」這樣完全不保留的對我說出的話,可以說,令我感覺到了一種家庭的溫暖。托中島夫婦的福,我至今都這樣生活著。對於他們希望我繼續做音樂的願望,我也更加的投入了努力地練習。在我心目中一直是重視爸爸和媽媽的,所以,當有一天他們衰弱時,我會想好好的照顧他們。至少這件事,就是我從他們那裡學到的。   
  
 4.10 向著重生之路  
至今,我一直想像安然入睡般的死去。但是我還有要做的事。留著必須要做完的事而死的話,一定會對世界存有依戀而後悔的。現在,我認為能活著做完每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是十分重要的。也許至今為止的痛苦經歷都是我必要的修業吧?能這樣想的今天,我體內的某種東西開始發生了變化。  

太陽和月亮,生與死,是相反的。卻常常是相合的存在。一旦一方不存在了,便可知兩者共存的意義。所以,我想我雖然瞭解死亡的恐怖卻還生存著,雖然尋找著月亮,卻向著太陽而行。  

人生的頂峰和低谷都經歷過的我,是隨音樂而生的吧?我想,所謂的曲子,一定是自然而然從大腦中湧出的東西吧?我又邁出了與破滅剛好相反的重生之路的步伐。  

TAIJI要去哪裡呢?要做什麼呢?……對於關心著我的fans,真的要說聲謝謝,請你們放心吧!我會繼續樂隊的活動的。雖然這樣說,集結了新夥伴的樂隊還是只在地下活動呢!成員多是沒有名氣的人,做的詞曲也很少見。然而,即使如此還是沒能做到最後。因為一年前就開始反復排練,我感覺已經相當成氣候了。十分前衛的重金屬音樂。我從心底裡希望這般重生的我發出的聲音,可以早一天展現在大家的面前。  

所以,最後借此,想表達感謝的心情。對以前的朋友;同樣是音樂人的夥伴,原ladys roomjordgeROCK'NF負責的朋友,山岸君;現在還支持著我的恩人,中島一家;最愛的妹妹,masayou;這次特別要感謝的是,從初次登臺就關注X,並且在我寫這本書時給予我幫助的,赤則奈穗子小姐。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對我來說必須履行的約定,那就是和中島先生的約定。兩人見面的話,一定會提到這件事。那就好似老人院的慰問演出。中島先生以及我眼下的夢想,就是彈著吉他在全國的老人院巡演。我想,這是為了——直照顧我的爸爸,無論發生什麼也要去完成的事。  

如果看這本書的人有很多的話,我也想把所得版稅的一部分捐給骨髓庫。我想,這也是我能為HIDE做的友情的印證吧!總之,我正邁步前進。這時不管什麼事降臨在我身上,我大概都會不認輸地堅持向前走吧?不!是一定會這樣做。  

我全新的人生,從現在起開始了。確實是邁向明天的重生之路……